自从被父亲用了邪药之后,他已有很久不曾再去那里。殿内都是些精巧而残忍的刑讯械具,还填充了一层木质内墙,就算他的喊叫如何大声,殿外也听不到。
他的父亲韩安,在他们关系最僵持冷淡的那段时间,因为他的倔强反抗,喜欢把他带去惩罚,这两个禁军官长也是在那里对他多次下手刑责,他的身上略过一阵寒意。
韩非眼角余光扫过吴昱的脸庞,禁军官长一如所想,眼里闪动着久违的兴奋之光。吴昱迷恋自己的身体,不管痛苦还是脆弱,他的渴求是他还没意识到的强烈。
“公子还不前去见驾?”吴昱看韩非似乎仍在愣神,就再次出言催促。
韩非没回应他,只是迈步向偏殿走去。吴昱在这人背后伸出舌头舔舔嘴唇,他觉得今夜的月色瞧着都格外好看了。
韩非推开偏殿大门,就看到他的父亲坐在主位的方榻上,正端着瓷盅饮茶。韩安听见推门声,抬起头瞟了一眼又低下头,轻轻吹着茶盅里浮动的茶叶,微微抿着水。
偏殿只有方榻周围点着灯烛,一座座铜制烛台间隔排列,一直延伸到门口,划出堂前一块宽阔的方形空场。四边的暗影里隐藏着许多奇形怪状的木架械具。
空场居中有一张枷台。
械具在火光照影下惹人注目。台身是棱峰朝上、平底卡住框架的三角截面长木,它让枷台化为一座木马。台基是方形的厚木底座,上面以四条木柱支撑,横穿几根木杆可以固定手脚,马头方位竖有两根粗长的方木柱,交叉几条横平的木槽,此刻虽然空着,但装上枷板就能钳住人的颈部和手脚。
何遒也是劲装铠甲,就站在枷台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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