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敢妄议朝政,水工举荐,流民安顿,都是儿臣的肺腑之言,只为替父王分忧解难,绝无冒犯之意。”韩非再次开口,“儿臣年少不精政务,也知荥阳水患关乎国本,但求父王明察儿臣一片心意。”
“一片心意?”韩安忽地嗤笑,“你的一片心意就是杀那些食子之人?”
“儿臣所言皆为荥阳安定,儿臣的心意是为父王社稷着想。”韩非恭敬作答。
“呵……”韩安再笑,“好个江山社稷一片心意,不外乎还是要为父正本清源,所以你还不肯认错是吗?”
“儿臣并非此意。”韩非抬起伏在地上的半身望向韩安,“儿臣无错。”
那双眼的目光,纯粹而通透,没有过去的强硬,看着十分诚恳。但落在韩安眼里,一如暗夜里耀眼的宝光悬珠,他以前曾无数次摧折成碎片,也无数次能自行凝聚如初。韩安感到胯下涌起一股热流。
“脱衣服。”君王只说了三个字。
韩非却没有动,他的眼神移向两个禁军官长,韩安当然明白儿子在想什么。
他的儿子从未在别人眼前做过这事。
骄傲的儿子,固执地倔强,但也只在他面前才被打碎所有的尊严。韩非在人前从来不失风度,即使过去屡次触怒他而被责罚,也是他亲自动手,或是由禁军官长剥去衣物,韩非时常还会激烈地反抗。
主动和被迫,总有微妙的心境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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