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带着一缕邪祟的贪婪。
“父王想要儿臣还多少……”
“儿臣只有一颗心,为父王沥血倾身,您始终不肯相信……”
“何不效法殷商旧事,剜心以明真意。”
韩非说着话,依旧伏在地上不动。前朝商纣怒摘比干之心,宗室重臣死于社稷谏言,这是流传已久的事迹。
“放肆!”藤条一下重重敲在枷台,“你想说为父是昏君?”韩非没有回应,韩安看着沉默的儿子,不由窜起怒火。他对着韩非挥了下手,示意禁军官长动手。
两个健壮悍勇的武官像两头猛虎,围住筋疲力尽的猎物,伸出手去拽他。
韩非骤然顽抗,像是压抑很久的反扑,他蜷在地上不肯起来,手脚并用地挣扎,摆脱对方的拉扯。这反抗对禁军武官而言原本微不足道,轻易能制伏,但他是公子,没有韩王的命令,他们不能对他粗暴地拳打脚踢,也不能扭伤他拼命推拒的肢体。
束手束脚的制伏一时有些费力,韩非激烈反抗,韩安饶有兴趣地看着,既没喊停也没让下狠手。一番拖拽,吴昱顶住他的腰椎,反剪他的双手拧住,何遒压着他的脚踝,按住他的两腿,才把他面朝下地制住。
“剥了他的裤子,抬上来枷住。”韩非隐忍的驯服一旦碎裂,韩安心里只剩不耐烦。韩非在两个武官的压制下,仍然不停扭动身体挣扎,纤细的身材如斗折蛇行。
“父王……我是您的儿子,就算不顾及韩非,王室颜面您也不留下一丝吗……”韩非弓起身体想要侧着蜷起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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