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伦君看着似乎很器重他,栽培之心溢于言表。雅会结束后众人在临湖的偏厅用膳,席间又免不了一番风雅之谈,那少年人的文采竟也斐然,引经据典不落下乘,出口成章入木三分。于是散场之后,有心之人就盘算着回去打听打听,这人是何来路。
外人走了,景伦君和韩非对坐饮茶,问他这一天的感觉如何。
“承蒙小王叔抬爱,韩非所学颇多。”少年人很客气也很谦虚。
“王侄何必过谦。”景伦君抿了口上好清茶,言语含笑,“你既能改了那莲花尊,想来对宝物也有深知,我看你读书不少,为何上次宫内家宴却说不懂玉?”
“韩非不才,也知独山玉大名,小王叔在南阳,看玉是行家里手,怎敢班门弄斧。”韩非抬手一礼,“何况父王唤我事出突然,王叔肯解围,我更心存感激。”
“解围的是你自己,我那时只为顺着王上抬举你的意思说话。”景伦君再笑,“王侄年轻有为,以前却声名不显,王上真是藏得一手妙人。此番他既然属意于你,以后还需精进才艺,不负王恩才是。”
韩非没接话,似乎并不动心,毕竟旁人怎会知道,这份属意背后的代价。片刻后他诚意致谢,并请王叔今后提点。
临别之际,景伦君说他每月至少半数时间在新郑,若韩非有空,派人事先说好,只要他在随时都可以来此地。
韩非原打算离开,听他说这番话,思量下还是问了句:“王叔何以如此厚爱?比之王叔身边人,鉴宝之道我知之甚浅。”
“怎么,怕我卖了你换宝贝不成?”景伦君倒不见外,直接开起玩笑。
“还请王叔指教。”韩非问得执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