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彼此利用,而民众皆是他们得以功成名就的基石,文公虽成霸主,晋国此后却渐被公卿世族掌控瓜分,甚至连文公之死都事有蹊跷,若左传记载属实,难免有闷杀于灵柩之嫌。所以司教尽管知道个中真意,仍要礼赞刍狗之仁?”韩非反问。
“非也。”方州面上亦起正色。
“刍狗之仁,以百姓作祭品而造就。”
“霸业背后尸骨累累,可国家交征也是生死存亡不进则退。明君之道四海归心,苛政之朝危如累卵,不过都在君王自取。”
“国之大体,君之筹谋,身不由己也未可知。方某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我只愿清明贵在本心,知难勇往,守道自重,防微杜渐,仁义才不至成为世人手中利刃,令善者引刀自戕。”
韩非注视着方州,两人的眼神相交各自坦然,过了一会韩非移开目光。
引刀自戕,这四个字让他有所思虑,忽然想起了父亲,也是韩国之王。
忠孝之礼讲究为尊者讳,父为子隐,子为父隐,内情不宣之于外人。
他和自己父亲的苟合,君父在上,他身为臣子皆难自脱。所以父亲一次次利用他的亲情拿捏他,无论是他对妹妹的兄长顾念,还是他曾经对父亲的剖心析胆。
最后都成为父亲对自己的一场磋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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