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思飘忽了一阵,庚巳回过神,他没忘记韩王的吩咐,等韩非洗漱过,又呈上早已备好的宫廷秘药。这些都是治皮外伤的灵药,韩非皱了皱眉,伸手要接瓷罐。
庚巳却挪开手,在韩非询问的目光里,踏上一步就要掀开他的被子。
“住手……你干什么……”手指抓紧被子边缘,韩非强忍疼痛侧身抗拒。尽管平日这些哑仆毫不起眼,但他晓得自打一年前红莲误闯冷宫后,父亲在时,就有哑仆整夜候在正殿门外待命。他也知道自己多狼狈的姿态对方都见过,比如赤身裸体晕倒在浴池旁,让人用冷水兜头泼醒,又比如被肏得精疲力尽,恍惚间看着对方撤走弄脏的被褥。最不堪的是有次父亲用鬼丝藤磋磨他,点燃的魇神香催情一天,他在刑架上淫乱地扭动浪叫,后穴生出诡异藤蔓缠满身体,对方全看在眼底。
但此时他神志清醒,对方却明目张胆接近自己,这令韩非本能排斥。
庚巳停住动作,躬身的姿态恭敬,面上也没什么表情,他打量了韩非一会,抬手指了指上方,又指了指瓷罐,再做个涂抹手势。这是哑仆的交流方式,他们耳聪目明,唯独不能言语,只能如此表达自己意思。
韩非看懂了,对方奉王上之命,给自己涂药,可他更紧地抓住被子,指骨在手背上撑出几道隆起印痕。他醒来只觉浑身疼到炸裂,动一下就撕心裂肺,明白自己没法上药,但往常父亲更喜欢亲自动手,百般玩弄。故此现在派哑仆行事,他不由心生警惕。
庚巳看着眼前的少年人,面色苍白,浑身虚软,指节却把被子攥出清晰布褶,固执地僵持不肯松手。他摇摇头,从怀里摸出一块精雕龙纹的上品青玉放在榻上,再用手指在韩非眼前的褥子上写下一排字。
王上只吩咐擦药。
“你识字?”韩非嘶哑着嗓音发问。
庚巳点点头,又写下四个字。
公子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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