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原本的身体是一段白藕,此刻这个饱受苛责的臀部,就像藕段中间生了两块青青紫紫的霉斑,透出病态糜烂。
庚巳咽了下口水,掩饰住自己的心悸,扭开瓷罐伸手抹了点药膏,他的指尖刚碰到韩非的臀肉,就听到一声颤音,韩非的脸埋在软枕里,呻吟细微不可闻,但仍然清晰的传到庚巳耳朵。他犹豫着收回手,拢起三根手指交错厮磨一阵,便明白症结所在。
他的手指太干涩,指节上还有常年劳作而生出的粗糙厚茧,在那人伤处涂抹,对他肯定是雪上加霜的痛苦。
庚巳想了片刻,从瓷罐里挖出大块的药膏涂在手上,从手心到手背都涂满,像擦油那样交错手掌让药膏抹均匀。上品宫廷灵药被他如此浪费,刚好裹住那些厚茧,使他的双手变得油腻不少。庚巳搓搓手,确认比刚才光滑了许多,才再次往韩非臀肉擦药。
这回没听到呻吟的痛呼,只传来隐忍的喘息,韩非浑身的肌肉绷紧,上背隆出两扇弧状大骨节,手指也青筋暴露,但他压抑疼痛勉力配合,甚至还微微抬起下身。
庚巳小心翼翼把药膏涂抹到伤处,再用手掌的厚肉轻缓研磨,让药膏逐层渗透肌理,他掌心下的肉体颤抖不止,却没抗拒。想更好疗伤,就必须经历这种痛苦。庚巳耐心花去半个多时辰,处理好全部淤伤。
正殿里阳光温和,无人说话,气氛平静而和睦,躬身的哑仆涂完药,又投洗了汗巾,轻轻帮韩非擦去身上虚汗,盖回锦被。做完这一切,他收拾妥当,端来个木盘,上面有温好的参汤和肉羹。庚巳把食物放在榻前小桌,拿起木勺用眼神示意韩非。
“我自己来。”韩非轻声说话,庚巳便把木勺递过去,退在一旁。他看着韩非艰难挪动身体,像头受伤的小兽,挪到床边一口一口轻啜食物,直到吃干净。
撤了餐具,韩非趴回榻上扯扯被子,迷迷糊糊地似乎又想昏睡,庚巳也没再多打搅,安静站在一旁候着。
“你以前上过学堂,读过书?”韩非忽然问话,庚巳抬头,韩非裹着被子稍微侧身,那双桃花眼直直地看他。
庚巳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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