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鹰看他没别的动作,也知道啄他不起作用,不再伸嘴,但还是死盯着他。
“我要是你,就老实地待会,哪怕是装个样子,要骗得别人解开你的翅膀,放开你的双腿,你才有机会飞走啊。”韩非仍是笑,他并不指望猛禽听得懂话,只是想用这种方法缓和它剑拔弩张的防卫姿态。
生灵不懂人言,却能感知人的意图。
这只鹰已被人驯服过,而且看它之前被棒子捶打的状态,想必过程并不美好。此时它的凶狠,既是驯鹰人特意为之,让它只对特定人物忠诚臣服,也是它经历严苛训诫导致的戒备心理。韩非觉得就算几句话不管用,每天和它说上一阵子,总能见效。
“所以狡猾的你比它难驯得多。”门外传来一句别有意味的话语。
韩非瞬间身体一颤,他和白鹰都转过头看门口,他的父亲韩安就站在那,君王没叫人通告,悄无声息地来到屋外。韩非本以为今年也和往年一样,会是韩安召他前往冷宫,是以洗漱后连衣服都没换,但此时父亲却是来到他的居所,他反而更心惊。
他住的这里不比冷宫,既无森严守卫,也不算与世隔绝,上次送玄寰镜的事,就让他有些懊悔。君王在这要他,折腾他不比在冷宫轻多少,可他忍起来就更难,不敢喊出声,又不能多挣扎,唯有拼命压抑。
“儿臣拜见父王。”韩非跪下行礼。
韩安原本放轻脚步而来,想看看他的儿子会怎么和那只鹰相处。走近门口发现韩非竟然在和鹰说话,他差点笑出声,不过听了韩非的话,他心头又浮上几丝不痛快,此时便没让韩非起身,只是径自走进屋。
“知道这鹰取了什么名字吗?”韩安问。
“请父王明示。”韩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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