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石听了禀报,伸着脖子打着饱嗝,走出门外,看着范志祥道:“范峒主,好久不见,这些日子在哪里发财?”
“发你祖宗的财!直娘贼,这些日子,我们这些人为了打通到谅州去的路,在谷口拼死拼活!你带着人不知道躲到哪里,一来竟敢抢我的人!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来,来,来,我们且斗上一斗!”
阮大石一伸脖子,仰头又打一个饱嗝,对范志祥道:“峒主,你这是说哪里话?我们都是交趾人,困难时候自当接济,什么抢不抢的。”
范志祥见了阮大石的样子愈发生气,退后两步:“说得轻巧,现在一把米就是一条命!你不给我交待,今天就拼个你死我活!”
阮大石看了看,面色不改,对范志祥道:“范峒主,我且问你,你们在谷口与宋军放对也有些日子了,可有希望冲出谷去?”
“冲不出去又如何?总是要拼一下,总不能坐在这里等着饿死!”
阮大石摇了摇头,笑道:“我这里有一条生路,范峒主,就抵了你手里的这一餐饭如何?”
范志祥没有答话,盯着阮大石看了一会,见他神情自然,心里就有分信了,问道:“你真有生路?说来听听!”
“法不传六耳,我们一边说话。”
此时再也没有比逃出渌州更重要的事了,范志祥虽然恨阮大石抢自己,但还是半信半疑地跟着阮大石到了一边的僻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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