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左右无人,范志祥沉着脸问阮大石:“说吧,如果你是诓我,今天就取了你的性命!”
阮大石回转身,沉声问道:“范峒主,我实话问你,去谅州的路是不是已经封死了?凭我们的人手,无论如何也冲不出去?”
“你怎么这么问?”
“我刚到渌州,对谷里的战事所知不多,不过看周围人的样子,只怕是没什么念头了。你是到过谷口的,当然更加明白,是也不是?”
范志祥见阮大石问得认真,想起他说的生路,点了点头:“不错,谷口宋军马步数千,又占着地利,就是把人耗光,我们也冲不出去!更不要说,我们的人来自各峒,没个首领,如何与宋军放对?”
“那就是了,我早就想到,宋军布了这个阵势,怎么可能还会在那里给我们留生路?他们是要把我们封在谷里,活活饿死!这两天还有吃的,渌州就已经混乱不堪,阮峒主,再过两天,饿红了眼的各峒兵丁会自相残杀的,你信是不信?那个时候,不用宋军出手,我们自己就把自己折腾死了!”
“阮峒主,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哪里还有生路?”
阮大石面向东方,看着苍莽的群山,神秘一笑:“明知道向谅州的路不通,何必在那里与宋军死磕呢?我们为何不转头向东,沿穷奇河逆流而上!”
“什么?”范志祥听了,惊得连退两步,“你是说,去,苏茂州!”
“不错,有穷奇河在,在山里总不会迷路。那里的路虽然不好走,但却没有宋军阻路,咬咬牙,总是能找到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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