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只是相对的概念,就像时间也只是人为创造的度量,只有这片天地,这方空间,才是本就存在的。”涂扈轻轻勾起嘴角,又看了那口广闻钟一眼,转而唏嘘道:“想来枯荣院当年将广闻钟放在这里,也没有想到,它竟会比枯荣院本身更长久。”
枯荣院,枯荣院,涂扈已经再三提及枯荣院。
既然所谓“三闻三佛信”里,“如得广闻”、“如是我闻”齐名,那想必广闻钟也是与我闻钟同级别的宝物。
枯荣院当年为什么会将这样的镇寺之宝,放到牧国敏合庙?
姜望心中有一种强烈的好奇,但这种好奇,又隐隐伴随了不安。
这时候宇文铎的提醒又涌上心头——麻烦。面前这位是一个很麻烦的人物。
姜望再一次按下了好奇心,笑道:“我对枯荣院倒是完全不熟悉。”
涂扈微微一笑,也不多言。便领着路,绕开了这座广闻钟——或许现在应该叫“广闻敏哈尔钟”?
两人行过大院,又穿了一道门,才走进正殿中,各自落座。
涂扈正坐在上首,庄严肃穆,姿态礼仪无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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