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涂扈那深邃的眸子看过来:“你不是悬空寺苦觉大师的弟子么?”
闻听此言,姜望的第一个想法是——苍图神教的金冕祭司,牧国实权人物涂扈,竟然知晓苦觉之名。那黄脸老和尚要是听说了,肯定很高兴。
须知就连悬空寺的佛门属地里,也没几个认识他苦觉的,更别提还尊称“大师”了。
嘴上只是说道:“苦觉大师的确待我极好,不过我并没有遁入空门的想法。”
“也是。”涂扈点点头:“国家体制才是人道洪流所在,比什么宗派都要合乎大势。”
这话是没什么问题。
但是由涂扈这样一个身份复杂、立场矛盾的人嘴里说出来,就有那么点若有似无的意思在了。
姜望有心相问,涂扈这句话里的宗派,包不包括苍图神教。但是念及这样就违背了天子所说的‘只带耳朵和眼睛’的原则,故而话出了口,只是道:“我倒是没有想那么多,主要是六根不净,自觉没有佛缘。”
涂扈道:“说你六根不净,神恩庙又不见你去。想来所图甚大?”
姜望答道:“其实也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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