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暖花开的时候,爸爸和我带他出去玩。本来想着看看野花就回来,他非要钓鱼。钓鱼就钓鱼吧。他们俩反正经常钓鱼,东西都收在车里。”哥哥叹了口气。“他非要自己钓个大的,结果真来了条大鱼。也不喊我和爸爸帮忙,自己生拉硬拽。结果他被鱼拽水里了。天气暖了,可水还凉着呢。从那次重感冒之后,他就没离开过医院。刚出院,马上喝汤呛一下,又呼吸道感染了,又回去住院。身体太弱,抵抗力已经不行了。最后多脏器衰竭,救不回来了。那几天官方的人都来探望。我父亲也知道自己不行了。”
“那他……”兰泽知道自己的好奇心不恰当,但是他就是想知道,“非得钓那条鱼吗?”
“老头心里憋着一口气。”哥哥抿了一口酒,眼圈有点红。
“有你们陪着,应该还挺顺心的吧。”
“妈妈一直不待见他。总认为他是绣花枕头一包草。”哥哥压低了声音。
他的右边坐的是另外几个兄弟姐妹。
他们和父母本来就毫无交集,也犯不着知道这些,再为这些事情难受。
“……看一口气生了你们六个的阵势,当年应该是真爱呀。”兰泽基于常识判断道。
“所以妈妈总认为自己受骗了。”
“哥你辛苦了。”
这当儿子的,挤在中间,实在太尴尬了。
兰泽从来不爱和妈妈打交道,多么有先见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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