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兮衡“嗯”了一声。
门再次关上,教室重新归于安静。他看着桌上那一小块鸡骨头,忽然抬手捏了捏眼角。
不是她不好,是他心太满。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藏住多少次“想多了”,但他知道,只要她愿意回来、愿意看他一眼,他就什么都不想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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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得像厚重的墨砚。
寝室里只剩下呼吸声和远处风吹树枝的簌簌声。徐兮衡躺在床上,眼睛睁着,盯着天花板发呆。
月光从窗缝里漏进来,落在书桌上那一叠没有批改的卷子上。他的手垂在身侧,指尖一直没有动过,好像连翻个身都会扰乱心里的沉寂。
他不是没听说过一种人,一边对每段恋情都无缝切换,一边又在每段关系里展现出近乎溺爱的专注。他们知道怎么表现“爱”,怎么让人相信“你是唯一的”,怎么用一双含情的眼睛、一句认真说出口的“我只想保护你”,将人心撩得遍体鳞伤又心甘情愿。
“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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