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偍裹紧外袍,磕磕巴巴带了哭腔,“二爷…外头走不了的呀…山上的积雪还没化,一走一滑,如今风愈发地大,压根不见停…”
“呼——”
风打在牛皮帐篷上,折得砰砰作响。
陆纷折起手腕靠在鬓角抿了抿头发,他如何不知外头走不了道?
都三四月份的天儿了。
这稠山上还像冬天的时节,早晚冻得人发慌,越往上走,地上越滑越湿,积雪都还没化干净,叶子都还没长起来。
怪道北人多性韧如蒲苇。
住在更北边的胡子更活得糙气。
原便是被这天气和地势磨成这个模样的。
阿偍扯开嗓门,“爷!咱还走吗!?今儿个这风不正经!若不是魑魅作祟,便是上天示警,咱莫急这一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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