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啊。”
这话说的是如此坦然如此平静,以至于袁世振一时竟无言以对。
当然,他还是迅速清醒。
“你可知这都是何等人?”
他厉声喝道。
“凡人。
和这些老百姓一样的人,一样爹娘生养一样吃喝拉撒的凡人,一样犯了杀头的罪就得杀头的人。
难道他们的脑门上还带着免死牌?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仅仅是几个士子,难道因为他们有功名在身就碰不得,难道因为他们是儒家弟子就可以犯了罪而不受惩罚?
荒谬。
试问若这些码头苦力堵运河,袁副使会如何对待?恐怕你身后这些人手中的鸟铳早就开火了,李总督的骑兵早就端着长矛上了,堵了漕运意味着什么,想来袁副使和李总督比我更清楚,既然别人敢这么干就只有死路一条,那凭什么这些士子就可以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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