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赵则等了一天一夜,手底下但凡能用的全都派出去找人。无奈内有城倾g0ng破,外有流民乱窜,此举无异于大海捞针,偏偏京中还有一堆琐事牵扯着他,又急又气之下,难免迁怒于人,打杀了几家上蹿下跳的豪强权贵,又削了几条端王的臂膀,以致于京里各处的牢房都快塞不下人了。
一时之间,京城内人人自危,但凡和前端王沾着点关系的,都恨不得夹起尾巴做人,强权之下,哪儿还能翻得起半朵浪花来?
大将军府进进出出的都是神sE肃杀的甲士,赵则找人心切,一夜未眠,嘴角都急起了两个泡,另一边还得以大局为重,在府中与睿亲王手谈。
睿亲王已是不惑之年。当初京城里,几位皇子为了皇位争得头破血流,宗室里各自站队,你来我往的时候,他一人偏居封地,一心扑在边贸上,十几年来赚得盆满钵满。
如今皇位虚悬,宗室里人丁凋敝,这位亲王也终于想起来要为国分忧,重整河山了。
雅室里茶香袅袅,黑白落子之间,小小的棋盘上厮杀博弈,讲的是禅语机锋,论的是国家大事。一来一去之间,里里外外,大事小事便被悉数安排妥帖,大将军和睿亲王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承蒙大将军手下留情,本王险胜一招。”最后一子落下,睿亲王慢条斯理,抬手理了理身上披风,顿了顿,才悠悠然道,“听闻大将军府中走失了一名nV眷,然如今世道艰难,只怕寻人不易,本王府中可用之人虽不多,特殊时期,倒也能囫囵充个数,助将军一臂之力。”
这几日,京里的地皮都快被将军府的人给掀了个底儿朝天,究其原因,竟只是为了一个走失的nV子。睿亲王愕然的同时,也有着隐隐的放心。
既然已决心与镇远将军合作,关键时刻卖他个面子,也算一番心意。更何况,b起刀枪不入手握重兵的铁血军人,上位者自然是更喜欢有弱点好拿捏的臣属。
这个弱点,未必不是赵则主动露出来给他看的。
睿亲王手抚胡须,笑得虚怀若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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