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她不是个郎中,所以,就全是她的错?
叶连翘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
从前,叶谦不止一次地警告她“手莫要伸得太长”,言语间透露出,她的美容行当无法与医药相提并论的意思,彼时她还觉得,这或许只是自己老爹的个人看法。可今天她算是真的懂了,从始至终,那些行医的人,都不曾认同她。
她似乎并不需要这所谓正统的认同,但现在怎么办?
“汤老先生。”她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不管您信不信,我都想再说一次,事先我真的不知这香身丸出自您之手。但无论如何,这一回我的确是用了您的方子不假,所以我应当认认真真地同您赔个不是,我对不住您。如果这样您仍未能消气,请您告诉我,还需要我做什么,只要我……”
“那要问你自己呀!”
汤景亭终于肯正眼看她了:“怎么,偷了我的东西,还指望我给你指条明路怎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你自个儿琢磨去,不过我耐心有限,你若不能令我满意,会有什么后果,便怪不得我了。”
说罢他起身就走,一眨眼闪出大堂,苏时焕将眉头皱得死紧,呼一声“汤老”,立刻起身追了出去。
……
直到申时,按照惯例,松年堂该打烊了,苏时焕也没再回来,虽然不知他那边情形如何,但看这状况,只怕进展不容乐观。
出了这档子事,铺子上也没法儿好生做买卖了,叶连翘干脆就没回小书房,一直在大堂同姜掌柜和曹师傅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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