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东昌公主并不承情,兵部尚书只好压低声音道:
“公主与侍中之言皆是为国,虽道不同,但所谋皆同,既如此,咱们何不如坐下来吃口茶,慢慢商议,寻两全之法呢?”
“两全之法?”
齐令月闻言,顿时起了兴致。
“公主可否移步?”
东昌公主面上显露出狐疑之色,然仍随着兵部尚书的步伐,走出衙门,至那棵槐树前驻足,她笑笑道:“佟尚书有何高见,竟引吾到这儿来。”
兵部尚书佟孝征是济阳江氏的旧部,而江氏与她荣辱与共。
这一点齐令月心知肚明。
“自江侍中上书乞骸骨后,陛下便擢拔此人为门下侍中,相比另一位侍中,这位可更是个刺头。公主也听了那位的话茬,便该知那位的强硬,门下侍中李放在中书门下的地位不低,由他带头反对此事,中书门下的其他宰执怕也会思虑再三,迟迟不决。”
“公主何妨不退一步?”
东昌公主挑眉道:“退?如何退?”
兵部尚书闻言,下意识环顾四周,见并无人于左右,是以压低声音道:“崔中令的意思是先让宗室子入宫,由殿下教养,以防陛下有不测,谢尚令则迟迟不表态,臣的想法是让皇后殿下便先养着宗室之子,而后再徐徐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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