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之面如薄纸,双眉紧蹙,满身是血地倚在墙角处闭目养神,手腕处两道深可见骨的骇人红痕好似被重重勒过,身上的衣裳也早已破破烂烂不成个样子,若不是她眼尖看到衣领处自己的那份“大作”,几乎和那件圆领袍联系不到一块去。
就好似云上最清冷纯澈的仙人跌落凡间,化作方才那盏白玉制成的茶杯,被世俗紧紧扼在手里反复磋磨,最终被狠狠掀翻在廊柱上。
七零八碎,满目疮痍。
符柚本就吊着那一口气进来,瞧见他这般模样,腿蓦然便一软,若不是小手紧紧扒着木门,几乎又要摔上一次。
听得动静,江淮之缓缓睁眼,见来人是她,良久竟是温和地笑了。
“抱歉柚儿。”
他拖着沉重的身子,扶着墙一点点蹭起来。
“这么好看的衣裳,被我弄坏了。”
“先生说什么呢……”
她声音都哑掉了,连哭都显得费劲。
“他们……他们打你了是不是……”
“不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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