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用笑……就是……你能放松些么?”谷雨说:“你这么一本正经的,我也觉得很拘束。”
“唉”闫世松让她搅扰的无可奈何,重新闭上眼睛,不再言语。对面房内闫世达鼾声不断,自己身后又睡了谷雨,闫世松以往的生活全都被打乱了,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几乎天将破晓,才晕沉沉睡过去。
六七天后,闫世松才慢慢适应了这两个人围绕着自己的气息,总算是夜里也能睡上大半觉了。谷雨夜间还是会不自觉地压到他,有两次,压到他做起了噩梦。梦见自己被淹没在一潭死水中,怎么挣扎都吸不到气息,爹爹和娘亲还有弟弟就站在潭边闲谈,却无人注意到他,任由他在那里浮浮沉沉。那种窒息的感觉,硬生生把他从睡梦中憋醒。
醒后方才发觉,是谷雨的一只臂膀压在了他的胸口。他大口喘息着平定气息,想要推去那只臂膀,手却停在露出袖口的那节细腻润滑的藕瓜似的小臂上再也无法挪开。
闫世松抖着手指轻轻按了按那节温润,细腻的肌肤下极有弹性,每按一下都会轻轻回弹,像是按在了一颗熟鸡蛋的蛋白上。指尖传来的陌生新奇的感觉,让闫世松喉头轻微滚动,他仿佛能从那里感受到身侧谷雨的勃勃生机,而这种鲜活的生命气息,正是他十五年来一直或缺的。他用手指在那段臂腕上轻轻划过,舔了下双唇,终是将她从自己的胸口拂去。
闫世松长长地叹了口气:多年前,他也曾年少轻狂,不信厄运会降临在自己身上,人定胜天,自己终有恢复健康的一日。然而,恶疾一次又一次的卷土重来,渐渐地磨灭了他的心火,剩下的不过是等待,等待下一次,或者是最终的离场。
他甚至觉的,与其这么无望的半死不活地苦熬苦撑,倒不如一了百了。
不该自己的,即便抢来,终归也会失去。自己尚活着,已是老天垂怜,就不要再奢求更多了。
此生,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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