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是皇帝故意在朝堂引爆的,是真是假,现在说不准,所以才要派刘钰做正使去问,以求证据确凿。
刘钰笑眯眯地问道:“你觉得应该如何看待?”
赵百泉心道你们武将自是喜欢打仗的,打仗有军功,升得快,本朝又可以出将入相,谁知道你会怎么办?
“呃……莫不是要效班定远鄯善事?”
刘钰呵呵一笑,没有直接回答,心道班定远?
琉球还效个屁的班定远啊,琉球国的“丞相”都是萨摩藩委任的,连每次册封迎接天使的法司都是萨摩藩的人在那演戏,这哪是斩杀几个“匈奴”使者的事?
他也没说破,怕这事把赵百泉笑道,遂反问道:“你以为如何?”
赵百泉可以用其余的典故,却故意用班超在鄯善杀匈奴使者的例子,源于他知道当日在朝堂上的那场争论,刘钰被人攻讦为祸国,也借古讽今地喷了一番张骞和班超。
现在刘钰笑的有些瘆人,赵百泉不由叹了口气道:“鹰娑伯,有句话我还是要说的。昔年宋时新旧党争,多以史论评价。新党观史书人物,有一个看法;旧党观史书人物,又有另一个看法。”
刘钰心想没错,这可以算是史观不同。历史终究是为现实服务的,怎么评价历史人物,在于现实需要怎么评价。
这时候赵百泉说道新旧党争,刘钰不由道:“依赵大人看来,当日朝堂上说班固误国、张骞祸首,只是党争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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