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哎哟……”此人正是每月给祁行渊送补给上山的杂役罗贵,他自昨日一番怂恿后,今天便想来这山脚下碰碰运气,不曾想自己刚到此处,就误打误撞真的遇见了刚下山的祁行渊,内心像个馋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乐开了花,面上却继续佯装痛苦道,“救命唷……”
华山一带因有纯阳宫镇守,寻常山贼土匪根本不敢来犯,虽说这中年男人丑陋肥胖得有些让人生厌,祁行渊也不以为他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祁行渊思忖片刻便从指间释出一缕内力助这人稳住心神,低沉磁性的声音淡淡道:“你可是有什么难处?”
罗贵只觉得一股暖流通过躯壳,十分欢喜地抬头去看祁行渊,却发现他清俊的面容上依旧冷淡矜贵,才明白他根本不记得自己是昨天那个与他“论道”的杂役,不免存了几分嫉恨,心想着等把祁行渊吃到了手,定要好好教他记住自己。
于是罗贵丑陋猥琐的小眼滴溜一转,又想出个新的花招来,装作惶恐道:“谢道长垂爱,小的乃洛道人士,家中遭红衣教灭门,自己也身中奇毒,一路北上寻求万花谷问药,却被告知此毒毒性奇淫,须得成年男性的元阳可解,且修为越高越好,听闻世间唯有华山寡欲清修的道长们元阳未破……于是斗胆来此碰碰运气,也是小的无福,许是已病入膏肓,小的怕是再没有力气上山了,若不是道长相救,小的今日只能死在这里了!”
祁行渊听着罗贵的话心中讶然,虽觉得这毒性诡异,却也知晓那红衣教最善奇技淫巧之术,在罗贵三言两语满是漏洞的哄骗下,不经世事的祁行渊竟有几分信以为真。虽说以他如今的修为,若破了元阳倒也不会阻碍日后的精进,但一是碍着修者与凡夫的身份,二是也实在心中不愿把自己的元阳平白献给眼前这个年岁颇高又猥琐矮胖的肥丑男人,一时间陷入两难之地。
而罗贵见祁行渊一双入鬓的剑眉微微皱起,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便心知有戏,又想象着他这张雍容俊美的脸在自己身下承欢高潮的样子,忍不住兴奋得连连吞咽了几次口水,按捺着色心以退为进磕了个响头道:“小的自知不配承蒙道长的恩惠,道长无需烦心。小的此次兴许根本无缘求得道长们的垂怜,不过是求个无悔无愧,哪怕死也想死个心念圆满罢了。”
这句话却正正戳中了祁行渊的心事。是啊,自己此行下山本就是为了弥补道心,这求药的中年男人或许就是第一道试炼,若是在此就避而不前,一是罔顾一条人命,二是自己道心受损,岂非糊涂?虽说这证道心的方式是有些……
祁行渊垂眸沉思片刻,心中已有了决断:“也罢,道祖在上,想必也不会见死不救。此处不便,你且随我回峰解毒吧。”
于是催使内力唤出长剑雪名,带着罗贵一前一后踏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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