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打开那个糖果盒,看到一张考位条,一支满墨的中性笔和一叠叠写满了不同字迹的草稿纸,斑斓的色彩让我感到一阵眩晕。
考位条上,写着淮时某次月考的考号和名字。中性笔,是淮时曾问我借过的。那些草稿纸,是和淮时做前后桌的那一个月里给他讲数学题时留下的,上面有许多淮时留下的字迹。
我疯了一样地翻找着,果然在其中一张里看到满篇的狂乱字迹,矛盾地写着“我喜欢你”和“我不能是gay”。
我父亲是个同性恋,骗婚后拿着我妈的钱和男友去国外旅游时坠机失事。母亲从小就反复鞭策我,我绝对不能是gay,殊不知从第一眼见到淮时起,“矫枉过正”一词便如宿命般应验了。
飞机降落,我回到那座曾与淮时重逢的城市。
这些年强行扭转的青涩绮念,被刻意忘却的人,不敢承认的心思……此时都重新生根发芽。
为什么,总是到失去的时候才感到珍贵呢?
我的亲情。
我的爱情。
我拨通了沈白驹的电话,去了他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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